第十三章（1 / 2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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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三章

肖雪的脸色发青。自打纪佳程告诉她潘丽娜被杀的消息，她就有些不知所措。

“第三起，今年碰到的第三起，”她喃喃地说，“我们今年是不是气场不好……潘丽娜被杀，警察找我们干嘛？”

“估计是了解我们在潘丽娜生前和她有没有过接触吧。”

“她怎么会死呢？是不是她的情夫和她分赃不均，把她杀了？”

纪佳程撇着嘴，把车子开下高架，右转，等他把车开进警局的院子里，他看到一个人从里面走出来。

“那不是潘丽娜的律师吗？”

那个律师也看到他们了，却佯装没看到，直接从他们车边走了过去。纪佳程停好车，和肖雪走进警局，抬眼就看到小姜警官和另外几个警察头发乱蓬蓬的，正坐在一个破沙发上吃方便面。他的眼窝都陷进去了，脸色灰黄，其余的警察也是闷不作声地吃着。

老张警官从他们身后挤过去，把几包鸡翅、卤豆腐干一类的东西扔到桌子上，说：“林队买的，大家快吃吧！”看到纪佳程，他招呼道：“来了？先坐一下，我们吃点东西。——他们都饿了一天了。”

“你们吃，没事，我们等等。”纪佳程说。这些警察确实辛苦，看这样子是忙了一天，直到现在才能用方便面来垫肚子。据说很多刑警队里最多的就是方便面盒子，因为他们经常忙得吃不上饭，只能抓紧时间吞两口这个——方便面里至少还有口热汤。据统计，相当大比例的刑警都有不同程度的胃病。

纪佳程是打死也不做刑警的，他一向认为这不是人做的事情，累得要死，还没什么好名声。在他这么胡思乱想的时候，小姜警官两口就把方便面盒里剩下的汤倒进嘴里，一边抹着嘴，一边说：“我吃完了，张队，我带纪律师去做笔录吧。”

“行。”老张警官点点头，“这位女律师就由我来做笔录。小胡，你吃完了，就去帮小姜做笔录，胖子吃完了到我这边来。——还有，小姜，你拿上这袋豆腐干，边说边吃吧。”

他心里还是关心这小家伙的，纪佳程想。小姜拿着案卷，带纪佳程走到了旁边的谈话室里，关上门。

“潘丽娜死了？怎么死的？”

“确定是他杀。”小姜拿过一张笔录纸，开始写时间地点。纪佳程在他旁边坐下，看四周没人，就翻起案卷来，小姜抬抬头，犹豫一下，没说什么。小胡很快就会吃完进来，所以纪佳程也抓紧时间翻看。

案发经过：早上市110指挥中心接到电话，报称本市某路某小区某室内发生命案，一个冰柜内发现了一个女子的尸体，市110指挥中心指令刑队出警。

警察赶到后，发现报警人是潘丽娜的情夫，冰柜里的人竟然是潘丽娜，这个女人前两天来警察局大闹过，所以很多警察都认识她。

“简直是匪夷所思，”小姜一边埋头写着，一边低声说，“你猜她是怎么死的？——她是被塞进冰柜，活活冻死的！我们把她从冰柜里运出来的时候，她都成了一坨冻肉了！”

“什么？”纪佳程大吃一惊，“冻死的？她不会挣扎啊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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