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五章（1 / 2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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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五章

“我昨晚可能太冲动了。”肖雪露出一丝尴尬的笑。

“没什么，毕竟我做的确实不怎么像话。”纪佳程诚恳地道歉，心里为重新获得她的信任而高兴。肖雪羞涩地笑着，说道：“你呀。”

“一起吃点东西吧。”纪佳程邀请道。

她摇摇头：“不，我要回家去，魏晓东的案子马上要开庭了，明天早上我要把二审的代理意见和思路给你，今天晚上必须抓紧写。你刚出院，外面冷，也别在外面呆太久，回去好好休息吧。”

她的心里还是有芥蒂，纪佳程有些沮丧地想，不过，这已经比原来的状况好多了。

纪佳程嗯了一声，认真地叮嘱道：“以后不要再来这里了。如果她真是凶手，你到这里来就太危险了。她是很聪明的人，你说什么，她立刻就能猜出背后的含义，如果她对你不利，你怎么办？你是我最好的朋友，我可不希望你……”

肖雪的脸上浮现出温暖的微笑，纪佳程居然被自己的话弄得感动不已。他为肖雪打了辆出租车，目送着车灯消失在街角。回头看着2楼和12楼黑洞洞的窗户，纪佳程的脸上笑容全无。

在发现自己拷贝资料后，她一定认为自己发现了什么，她会就这么逃走吗？会不会有其它选项？比如，出去旅游？或者，在自己被抓之前，多杀几个？

猜不透，搞不懂。纪佳程走出小区，才想起自己的车子还停在附近。他找到车子，开车回家。在楼下买了些熟食，回到家里，他首先不得不面对的事情是：打扫卫生。

足足花了40多分钟，他才把书房里满地的烟灰、烟头，易拉罐清理完毕，用拖把把地板擦干净。他把早已冷掉的熟食摆在书桌上，又在墙壁前面坐了下来。

肖雪说得对，魏晓东的案子快开庭了，必须尽快准备开庭代理思路了。幸好有她在，自己才可以有时间思考墙上这些事情。

李如云的家真是令他大开眼界，除非她睡在地上，否则就应该睡在那个蛋里。一个人怎么会选择这样的睡具？在纪佳程看来，蜷缩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，如果关上盖子，简直就像被装在盒子里一般。

也许这就是胡晓月、潘丽娜被装进口袋、或者包裹起来的原因？纪佳程想起了一个词：“空间幽闭”。

他的思路接着转到了李如云写的大字，便用蜡笔在墙壁上写道：“THEY’REGOINGHELL！！！”

THEY，他们，他们指谁？是胡晓月，陈立春和潘丽娜吗？

GoHell在英语里是最普遍的骂人话，类似于中国人的“去死”、“去见鬼”，可是写成goinghell，就要理解成“正在走向地狱”或者说某某人正在走向不归路，走向一个很坏的结果。“他们正走向地狱”，李如云如此书写，显然不能认定是生活娱乐行为。这是诅咒，是结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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