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章 今天就死

萧云浅守了一夜，看弟弟睡的都很安稳，就收拾了堆在一边的脏衣服，端到河边去洗。这几件衣裳补丁摞补丁，破旧的不像样。得先弄点钱，给母亲和弟弟做几身衣裳，弄些好吃的补补身子才行。小河上游有五、六个妇人在洗衣服，对着萧云浅指指点点，小声议论，个个脸色不善。这村子偏远又穷苦，平常没人来，萧云浅的到来必然引起人们的议论猜测。她也不在意，就做自己的事。正洗着，看到河里有鱼游来游去，还挺肥的。萧云浅高兴了，脱了鞋，赤脚下河逮鱼。身后忽然有动静，她回头一看，无声冷笑。是刘大壮，狗头蛤蟆眼的，怎么看怎么猥琐。这混蛋，打着大夫的名头，不但不慈悲为怀，反而尽做伤天害理的事情，畜牲不如。再看一眼他的寿命……咦，他今天就会溺水而亡？果然多行不义必自毙，像刘大壮这样的人，早晚不得好死。“小娘子，你真是长笙的姐姐？别说，这越看啊，你跟长笙他娘长的很像，都是美人呢，呵呵……”刘大壮咧嘴笑，露出满嘴的黄牙，“怎么样，长笙不行了吧，你好好求求我，我心情好了，就给他治病，如何？”

萧云浅瞥了他一眼，笑了笑。长的丑，想的美，说的不就是刘大壮？刘大壮以为说着了，越发兴奋：“我就说嘛，除了我，谁都治不好长笙的病！放心，以后你跟了我，就吃香的喝辣的，什么都不用做！你瞧瞧你这细皮嫩肉的，洗什么衣服，我会心疼的，给我看看，手凉不凉？快上来，我给你暖暖！”

说着话，他来到河边，伸手就拉萧云浅。那些妇人见此情景，也没一个上来劝阻的。估摸着是都不敢得罪刘大壮，要不然以后家人生了病可找谁去。萧云浅闻到他身上的酸臭味就恶心，冷冷说：“滚远点，恶心！”

他居心不良，本该狠狠教训。不过他只有今天好活了，何必脏了自己的手。刘大壮当即变脸：“什么，你让我滚？你算什么东西！老子看上你，是你的福气，你还敢骂老子？看老子怎么教训你！”

说着话一挽袖子，就要下水。萧云浅眼神一寒，抓起刚刚在洗的衣服，猛地甩开！啪，狠狠打在刘大壮胸前。刘大壮顿时惨叫一声，痛的差点吐血：“你……”萧云浅甩开衣服，又是一下更重的，打在他脸上。“啊！”

刘大壮叫的更惨，鼻血眼泪齐流，都看不见了。萧云浅毫不留情，左右开弓，打的那叫一个痛快。本来不想出手的，谁让他找死。刘大壮痛的惨叫连连，一边骂，一边连滚带爬地跑了。“刘大夫，你今儿跟水犯冲，没事别到水边溜跶，当心自己的狗命！”

萧云浅虽然不能道破天机，还是好心提醒一句。刘大壮含糊不清地骂了一句，跑远了。“垃圾！”

萧云浅不屑地骂一句。那些妇人都很吃惊，本来想指责萧云浅得罪了刘大壮的，看她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，不敢多说，各自端着盆离开了。萧云浅不理会她们，继续抓鱼。刚刚这一闹，鱼都跑了，费了好大劲儿，才抓了几条，就着河水清洗干净，用草绳穿了。等衣服洗完，她端着盆，提着鱼往回。走到半路，一名中年男子急匆匆跑过来，一边往后看，险些跟她撞个满怀。她往旁一躲，男子只看了她一眼，迅速跑远。“撞鬼了吗，跑这么快。”

萧云浅正了正险些被撞掉的盆，嘀咕一句，也没怎么往心上放，回了家。屋里没动静，她想着母亲弟弟还在睡，就轻手轻脚晾衣服。“浅浅，快来，长笙醒了！”

贺兰雪忽然欢喜叫道。萧云浅忙把衣服往盆里一扔，快步进屋。萧长笙先是咳了几声，才慢慢睁开眼睛，看到贺兰雪，立刻一把抓住她的手，哭道：“母亲，我不治了，我死也不要你嫁给刘大夫！”

他虽然只有十岁，却因为际遇不同于常人，早早明白了很多事。他知道母亲为了给他治病，看尽了白眼，受尽了委屈，还被逼着要嫁给刘大壮。他绝对不能让母亲为了自己，嫁给不喜欢的人，活的更痛苦。萧云浅立刻就高兴起来，母亲把弟弟教导的很好呀，三观正，懂孝道，为了母亲可以命都不要，真是她的好弟弟！贺兰雪一边笑一边流泪，说：“不嫁不嫁，我谁都不嫁！长笙，你别担心，你的病很快就好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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