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四章 一段近乎遗失的记忆（下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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查理的头歪撞在前方的铁栅栏上，他顿时从深度睡眠中醒过来，惊魂未定。但他不记得刚刚梦到了什么，只记得自己目睹了枪击现场。他的警惕调动了所有的神经，让大脑快速运作起来。环视周围，他尝试明白现在的情况，但隐隐的头痛从后脑勺传来，让他有些难受，记不起发什么了什么。

查理身边的调查员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他的行为，面不改色。透过铁栅栏，查理瞥到副驾驶座上的调查员，还在翻看着一些档案资料。

“下个路口右拐就到了。”

一位调查员说道，似乎在特意提醒他调整好自己的状态接受相关的审讯。

他说话的时候，查理晕乎的脑袋逐渐浮现出萨姆用枪指着他的脑袋的情景，紧接着，车子一个大拐弯，甩得查理差点没有吐出来。

警车停在了调查局的门口，宽大的大理石阶梯上，白色而又神圣的哥特式建筑庄严地耸立在他们面前。在调查员的持护下，查理走进了调查局，大厅内室各种行色匆匆的工作人员。他们径直走向电梯，乘坐来到了特定的一层，再次走出电梯的那刹那，他们来到了一块极为安静的区域。棕白混色的大理石很光滑，可以看到一丝丝的倒影。两边粗糙的墙壁有无数细小的凹凸洞口，有很好的隔音效果。

穿过工作台，查理又回到了他仿佛熟悉的房间，这一刻，他怀疑自己真的和梦里一样，存在记忆紊乱。门关上的前一秒，他面色苍白地看着萨姆坚毅的眼睛。他努力调整自己的状态，他注意到门柜上靠近天花板上的位置，有一个监控摄像头。

依旧是同样的调查员，入座；接着是同样的问题。查理深呼吸，稳定情绪，再一次重复着他说过的答案。很快，十多分钟过去了，没有任何意外发生。直到这一刻，查理才松了口气。

当他继续回答问题的时候，调查员摆手打断了他，示意他暂停。他们似乎察觉到了一丝异样，用耳朵在探查着什么。很快，几声微弱，却又铿锵的撞击声传来。但这一次，不是从门外传来。

查理也听见了，他下意识地看向屋外。调查人员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，但刹那间，他们就发现他们下意识地被查理诱导看向了错误的方向。

“嚯嚯！哐当！”

两声清脆的撞击声清晰地从调查人员身后传来。

他们都一同看向了那块镜子。

“怎么回事？”

他们从凳子上站起来，慢慢靠近玻璃。其中一位似乎隐约中，看到了玻璃另外一侧，一团慢慢铺开的褐色印记，背面的场景逐渐投射过来。当他用手触摸在玻璃上的时候，他眯着的双眼，仿佛看到了***枪对准了他。

果然，下一秒，玻璃碎片连同深红色的血液一同飞溅开来，查理下意识的闪避连同椅子一起后仰下去，再次睁开眼睛，他的视野变成血色。他傻在原地，一动不敢动。

一个脚步声向他走来，停在他面前。他望向声音的方向，是杰拉德。

“杰？”

“告诉我密码。”

“什么？”

他看着眼前这个熟悉的陌生人。

“密码。”

“我不知道你说什么密码，我什么都不知道，杰。”

“3！“

”杰，我不知道，我如果知道，我就马上告诉你，你知道的。”

“2！”

“别，爸爸，我什么都不知道！”

“1！”

他倒数完，便直接扔下一颗手雷，白色的烟雾喷涌而出……

“醒醒。”

一位年轻的空姐轻轻拍醒了还在昏睡中的查理。“您好，我们的飞机已经到达目的地了。”

查理睡眼惺忪，他眯着眼睛朝着舷窗往外望去，窗外阳光明媚。

空姐没等他起身，帮他取下了行李架里的背包，交给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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